第 49 节 枯树不会再发芽(3/9)
，我们离婚吧......」季景瞬提出离婚，在我的预料之内。
这一刻我只觉得是身心俱疲。
不想与他多说一句话。
我从他的面前路过，他站起身，跟在我的身后：「温迎，日子过不下去了。」
听见他的话，我的步子一顿。
低声说了一个好字，回头看他：「明天我们回老家取结婚证，回来就离。」
我们结婚那天，回家祭祖，顺带着将结婚证放在了老家。
为了避免一冲动就离婚，季景瞬提议将结婚证就放在那。
他拥着我，跟我说：「温迎，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我也原以为我们的婚姻会天长地久。
可是只用了十年，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回忆像是一把生了锈的刀，割不断。
第二天一早，季景瞬就已经坐在客厅里等我。
而我和无数次清晨那般，做了早饭，安静地吃完。
才和季景瞬出了门。
一路上我们俩都沉默以对，不知该说些什么。
车子停在大院的车位上，还不等他推门下车，我问
道：「季景瞬，你爱她吗？」
他的眉头蹙起，不悦地开口：「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其实我想亲口听见季景瞬说爱她。
就像十八岁那年，他对我说的那样。
可他没有。
就自顾沉默以对。
既不说爱也不说不爱。
见如此，我垂下眸，轻轻笑出声。
嘲讽之意无限蔓延，眼泪从眼眶中迸出来。
擦掉又流，反反复复。
等到我情绪稳定下来，才下车去开门。
锁的时间太过久远，都生了锈。
怎么拧都拧不开，最终钥匙断在了锁芯里。
季景瞬给开锁师傅打了电话，最终还是砸了，换了新的。
推开门，地面上杂草丛生。
屋子里也是一股霉味。
就连墙面上，都发了霉。
他打开抽屉，从那个铁盒子里拿出结婚证，里面掉出来一封信。
季景瞬从地面上捡起来，翻开，手微微颤抖。
纸飘了几下，落在我的脚边。
我弯腰捡起来，看着上面潦草的字迹失了神。
这是季景瞬在十七岁那年给我写的情书。
他说，如果大学我们俩考到一所学校就恋爱。
我在纸上写了一个好字。
那时的他，目光里满是柔情。
从那开始，他拼了命地学习。
拼了命地往前赶。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刻。
我远远地迎上去，他将我抱起来，在我耳边柔声说道：「温迎，我考上了。」
「温迎，走，我们回家。」
季阿姨为了庆祝我们考上大学，做了很丰盛的菜。
季景瞬的眼睛像是黏在了我的脸上。
送我回家的时候，他拽住我的腕子，眉头微蹙，声音里满含委屈之意：「温迎你还没同意......」
我踮起脚，在他的唇边擦过。
那便是我的答案。
5
房内光线昏暗，看不清此刻季景瞬脸上的表情。
只见他低垂着头，那双清明的眸子里写满了情绪。
不过只一瞬，他便抬起头，与我说：「这里没法住人了，我们去酒店住......」
还不等他讲话说完。
我就将其打断：「季景瞬，你去酒店住吧。」
季景瞬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我去外面买了新的被褥，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季景瞬的创业初期，我们住在满是霉味的地下室里。
每次到了雨季，都特别潮。
但当时，我们两个都不觉得那样的日子难，他每次回来，都会花十块钱给我买一枝花。
他拥着我，跟我说：「迎迎，我们以后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回头看他，对上他的眸，低声说道：「季景瞬，我信你。」
最难过的便是那几年。
起初我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