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枯树不会再发芽(4/9)
公司里管账，做文秘，做采购，做招待，做后勤。只要是能用到的地方，我什么都管。
还好，他的确争气。
日子也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公司越做越大，他的脾气也越来越好。
起初他还会与我争辩争吵。
后来他便自顾沉默，打着哈哈就过去了。
在我第一次怀孕后，他怕我在公司太累，就让我回家休息。
可孩子还是没了。
那天我陪朋友去逛街，回家的路上，司机与前面插进来的车相撞。
只听见砰的一声。
我下意识捂住肚子。
血从身下潺潺流出，疼意越发明显。
司机不省人事，路人帮忙打了 120。
而我慌乱之中翻出手机，给季景瞬拨了无数个电话，他都没接。
后来的几天里，他甚至也没给我回一条消息。
因为他陪客户出游。
有一笔大生意等着签约，根本没空理我。
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恢复到了常态。
我与他大闹了一场，吵得邻里皆知。
他嫌我丢人，不端庄，觉得是我无理取闹。
从那开始，不知道是公司太忙还是他根本不愿意回家。
即便是回来了也住在书房里。
我们的交流越来越少。
我试图与他增加交流的时间，可他每次都推诿说：「今天很累了......」
这一刻我才知道，我们的距离已经很远很远了。
曾经我们并肩前行，后来我们渐行渐远。
季景瞬带我回北城。
直接去了民政局。
我们拿着离婚证出来的时候，他
问我：「我送你回家？」
「好。」我如此应道。
我与他沉默以对，不知道应当说什么。
直到将车停在车位上，他才说道：「我们之前在城郊那套房子留给你。」
我低头应了一声好。
下车后，看着他的车子驶出车库，才按电梯上了楼。
将东西收拾好，我买了最早一班回镇上的班车。
驶过这座城，十八岁的季景瞬就在那里等着我。
可以陪我最后一段程。
6
我回北城去拿药的时候。
在医院撞见了季景瞬。
他的身后跟着楚然然，他替楚然然提着包。
即便是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但我的心依旧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攥着，疼得喘不上气。
我本想就此侧身离开。
却见季景瞬喊住了我。
他问：「温迎，你怎么来医院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的步子一顿，没有回头。
更没有回复他的话。
我们仨自顾沉默，两秒过后，我才想着快些离开。
季景瞬却抢先一步抓住我的腕子：「哪里不舒服？」
我回头对上他的眸子，轻笑着问道：「怎么季先生，医院是你开的吗？」
他就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双眸子里，好似没有任何情绪。
僵持了一分钟，我回头看向楚然然。
笑了：「季景瞬，楚然然在等你。」
这句话说完，他才将手松开，回头去看身后的楚然然。
而楚然然也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冲我问好。
看到这个场面，我只觉得是可笑至极。
曾经楚然然不过是他公司里的秘书，一次又一次地接待我。
可我偏偏没有察觉出什么。
我垂下头，低低笑出声。
笑我，也是笑季景瞬。
我提着包离开的时候，看见楚然然正在与季景瞬说什么，可我听不见。
也不想听见。
回去的路上，疼痛越发明显。
我蜷缩在角落里，冷汗一层层地冒。
吃了止疼药，好一阵子才止住。
晚饭就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个包子，匆匆赶回家。
收拾东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