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节 清霜残梦(10/14)
！」他突然暴喝一声。我吓得连连后退，还是说不出话来。
何少清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陆先生误会了，我与何霜并没有……」
「闭嘴！」陆鸿森粗暴地打断他，眼中怒火更盛。
「我……我没有背叛你。」我终于颤抖着出声。
「没有背叛我？呵……」陆鸿森冷笑一声，「何霜，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他？」
「那日你看他唱戏的眼神，我就觉得不对，你从没那样看过我！今天要不是暗中派人跟着你，被我当场捉奸，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心中五味杂陈，无法辩驳。
我没有背叛陆鸿森，但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也从来不曾忠于他。
沉默令陆鸿森愈发生气。
他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柄锋利的小刀，抵在何少清脸上，转头问我：「若是没了这张脸，你是不是就只爱我了？」
「不要！」我惊慌失措，急忙拉住他的手臂，「不要伤害他！」
「你还替他求情？」陆鸿森冷冷地看着我，手腕略一用力，何少清颧骨处顿时渗出血珠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慌忙松手，不知该怎么办。
「陆先生，对不起。」
正僵持着，何少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解释道：「是我垂涎陆太太美貌，那日见过一面之后便不能忘怀，日思夜想。今天在此处碰巧撞见，一时色迷心窍，才将她掳来此处，欲行不轨。陆太太属实冤枉，还望陆先生不要迁怒于她。」
陆鸿森蹙眉看着何少清，刀尖离他的脸咫尺之遥。
何少清继续哀求道：「程某一个小小戏子，全靠这张脸混饭吃，还求陆先生高抬贵手，给程某留一张脸，留个活路。」
看着他双膝跪地，我
心中不是滋味。
从前的何少清骄傲得很，别说下跪，低头都是不可能的。
如今却为了生计，毫无尊严地跪伏在陆鸿森面前，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们都变得如此怯懦又软弱？
陆鸿森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见对方已经下跪求饶，他便消了怒气，收起手中的刀，冷冷道：「起来，滚。」
何少清当即起身，头也不回地跑出门去。
17
回到家中，陆鸿森脸色依旧难看。
他一言不发去了书房，我知道他还在生气。
但我更在意的是，何少清给了我什么？
回来的路上，我就发现大衣口袋里多了一样东西，摸起来像是一封信。
一路上都不敢拿出来看，如今回到房间，锁上房门，才敢翻出衣兜里的东西。
果然是一封信，还有一张叠好的纸条。
信封上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写。
打开纸条，上面只写了一行小字：【请务必将此信秘密交予薛掌柜。】
我认得何少清的字迹，这就是他写的。
心中不免生出许多疑惑：
信里写了什么？
为何不自己去递信，而是要我去？
何少清到底在做什么？
……
我走到窗边，借着朦胧的月光，透过信封看见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只是看不清写的什么。
突然，房门被敲响。
我慌忙收好信和纸条，打开门。
「为什么锁门？」陆鸿森沉着脸问。
「不是故意要锁……」我心虚道，「大概是回房时不小心带上了。」
他没再追究，只是突然发力，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拽到床上。
我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
「鸿森，等等……你还在生气……我们可以谈谈……」
他根本不听我在说什么，就已经压了过来。
他一只手紧扣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撕扯我，粗暴而狂躁，像是要将我吞噬殆尽。
很快，我身上就布满青红色的指痕。
他贴近我的脖子，像是要留下更多痕迹。
我痛苦至极，却不敢出声。
我知道以他目前的状态，任何解释都无用，只会更加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