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顾念卿卿(3/10)
他竟赤红着眸子说：「但是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我心中一颤，抬头与他对视。
他又接着说：
「想着我该怎样折磨你，怎样将你千刀万剐！」
他说完，抽出悬挂在一旁的剑，将剑锋直指我的心口。
而他周身都是肃杀之气。
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提起剑将我斩杀在此：
「临死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斜睨着我。
很意外地，面对死亡时，我竟没有半点恐惧，只是告诉他：「奴婢有罪，无话可说。陛下若是想杀，那就动手吧。」
如果我的死亡能换来他的释怀，那我认了。
我闭上双眼，没有露出丝毫的恐惧，只等待死亡会带来的痛楚。
只是等了很久，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袭来。
我睁开眼，正看到顾奉将剑掷于地上，剑身发出悲鸣呜咽之声。
他的神情带着挫败与懊恼，最后慢慢转为冷漠的讥讽。
他冷笑着和我说：「若是就此杀了你，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你。让你这高高在上的公主在熟悉的宫殿中受尽欺辱，不是更能让你痛苦吗？」
我心里一慌，不好的预感
升了起来。
下一刻，顾奉摩挲着我的脸颊，有些轻佻地说着：「既然你如今是奴婢，就要学会伺候你的主子。」
我看着他眼睛里的蕴藏着我东西，下意识捂紧了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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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这个举动更加惹怒了他。
顾奉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慌，想要逃离他的视线。
他却伸手捏住我的下颚，逼我直视他的眼神。
「怎么，你就这么心虚，连和朕对视的勇气都没了吗？」
我垂下眼帘，毕恭毕敬地回答：「奴婢不敢直视陛下，这是大不敬。」
可是他对我的答案十分不满意，捏住我的手掌在用力地收紧。
我的下颚感觉到钻心的痛楚，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
而他的手指沾染上我的泪水时，却仿佛烫手一般松开了我。
下一刻我的腰被他揽住，他用力将我提起来抵在榻上。
然后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灼热。
他的唇吻敷上我的脸颊，吻去我的泪水。
我反抗：「不要。」
「不要？」
我的抗拒似乎触犯了他的逆鳞。
他对我极尽嘲讽：「过去你不知廉耻想方设法勾引朕的模样，朕可还记得呢，你怎么可能不要！
「朕不嫌弃你嫁过人的身子脏，你居然还敢说不要！」
瞬间，我的心像是沉到了海底。
被冰冷咸湿的海水一次又一次洗刷着。
原来过去我以为的情投意合，在他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堪。
我拼命地想要摆脱他的强迫，可是却挣脱不开他的桎梏。
我被他重重地推倒在榻上，按住了脖颈。
然后是他放纵地索取。
我的呜咽哀求全都消弭于他的唇齿之间。
最后我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全是韩旌的脸。
他恼怒于我的婚前失贞，而自己又意外在战场上伤了身子，无法碰我。
于是心里开始扭曲，他一次次用皮鞭抽向我。
甚至又嫌不够，让我捧着烛台，看着滚烫的腊油在我的手背上划过。
我痛苦哀号，他却更加兴奋。
他说：「高贵的嘉宁公主也不过如此，和青楼女子没什么两样。都是残花败柳，下贱货色。
「不要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只不过是你父皇送给我的玩物。你不是心里想着那个奸夫吗？告诉我他是谁，我去将他千刀万剐。」
我咬紧牙关，不肯说出顾奉的名字。
没想到让他更加地愤怒癫狂。
他用沾满灰尘的靴子踩着我的脸，乐此不疲地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伤痕。
最终我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时，只能靠想着顾奉麻痹自己。
我想虽然我身陷地狱，但他总归是在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