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节 恋爱脑掉了(11/13)
跟职高那群坏孩子玩儿……」季裳撕开了冰棍袋子，咬了一口，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说明他人缘好。」
季糖皱着眉：「可是妈说……这些是坏孩子才做的事……」
「妈说不能吃冰棍。」季裳跟没骨头一样，整个人都趴在季糖身上，「把你的给我，坏孩子让我来当。」
季糖默默看了她一眼，咬了一大口。
「……」
一大一小消失在街角，完全没发现，男生咬着冰棍跟着她们走了好一会儿了。
几下咬完冰棍，陆予臣又返了回去。
「老板，刚才长头发的女孩得选的什么口味。」
「哦，你说挑了半天那个是吧，选的哈密瓜！」
男生眼睫垂了垂，从一旁拿了袋子，装了好几根，付了钱，往对面走去。
这晚陆
予臣回家后又翻了一遍《杀死一只知更鸟》，里面有一句话，他写到了日记里。
【除非你穿上一个人的鞋子，像他那样走来走去，否则你永远无法真正了解一个人。】
日记里，又写了一句话。
【我讨厌哈密瓜味冰棍。】
6
高二开始，学习压力加大。
有一段时间，陆予臣又开始抽烟。
他享受香烟吸入肺中的眩晕感，每晚他做完作业后都会来一根。
尼古丁带来的片刻安详与宁静，被按时出现的鬼哭狼嚎的二胡声打断。
接着又是按时出现的骂声。
「季裳！不好好做作业又在那搞什么？老娘铲死你信不？」
「学呢学呢，这不休息一下嘛，劳逸结合，不要暴躁，大热天的心静自然凉。」
「……」
「季裳你这房间怎么有股味儿？」
「有吗？」
「季裳！你是不是抽烟了？」
「我的妈我抽那玩意儿干吗？那个抽多了牙黄，你看我这一口大白牙！」
「……」
隔着两扇窗，陆予臣不由自主地冲镜子里龇了龇牙。
那天他的日记本里出现了这样一句话。
【爸妈，我不喜欢黄牙，也不喜欢二胡。】
「……」
从那天开始，每当陆予臣拿出打火机的时候，就忍不住照镜子。
然后就不想了。
他没有上瘾，没多久打火机就落了灰。
自此他再也没碰过香烟。
「……」
7
陆予臣经常去季家吃饭。
路女士强拉去的——反正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至于真相并不重要。
为了报答路女士，优等生陆予臣自主帮季家两姐妹补课。
季糖各科成绩比较均衡，季裳偏科得厉害。
尤其是物理和数学，用一塌糊涂来形容也不为过。
陆予臣花了一个暑假和一个寒假，终于将季裳的成绩拉了上来。
那段时间，两个窗户几乎没有关上过。
隔着深深的楼道，陆予臣圈题给对面做，季裳做完给对面改。
高考结束，两人差了二十分。
季裳勉强够上了陆予臣报的大学的设计专业。
路女士拍板，季裳没有意见。
他们又进了同一所大学。
7
季裳本就漂亮，上了大学后，开始穿衣打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让陆予臣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学长——何行。
他家庭富裕，很有气质。
季裳跟他在一起半年，后来何行出国，季裳在宿舍睡了一天，便像没事儿人一样。
那年，陆予臣在季家过年。
路女士吃完晚饭去楼下打牌，三个小辈在家里守岁。
季糖嚼着糖，问出了陆予臣一直想问，却没开口的问题。
「姐，你分手不难过吗？」
季裳跷着腿，嗑瓜子，视线定在屏幕前的赵本山身上，眼皮眨都不眨一下。
「有点。」她说。
有点。
陆予臣沉默地俯下身，将杯子放在桌上。
这时季糖又说了一句话：「听说忘记前任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谈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