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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小心脱了鞋子躲回房梁上,静静等待。苍茴回来时带着一个人,脚步声自然不同,她推开门的那一刻林琅开始屏息,眯着眼去看跟在她身后的人。
那是一个形容古怪至极的老者,一张脸上泾渭分明分成了两边,一边是皱纹堆叠出来了沧桑痕迹,一边又如少女般肌肤吹弹可破。
苍茴一进来便发现不对,奔到床边只看到空荡荡的凌乱床铺,她回过头惊诧地同那人说道:“不见了?”
那人瞄一眼房中,很快察觉到不对劲,走到窗边一把推开本就没关严实的窗子,看见鞋印一路仓惶延伸到墙角处。
“应该是爬墙走了,你们暴露了。”
那人声音也古怪,时而像是少女,时而又像是老者。
“不应该啊。”
苍茴摸不着头脑,“她失忆了,身体又不舒服,而且一路上我和苍花也没说什么不对劲的话”
她们也不说急着要去找林琅,似乎很笃定即使林琅翻墙出去也跑不出这座小镇一般。
那人不急不缓地说道:“无妨,她那样,也跑不到哪去。”
她们俩转身出了房间,离去时那人对苍茴说:“你确认真用秘法试探过她那一身血气旺盛?”
“对,姥姥若是用她入药,定能事半功倍。”
谈话声和脚步声逐步远去,林琅这才开始呼吸,她不敢呼吸太重,尽可能压制着喘息。
原来苍茴并不是想救她,而是看中了她的一声血气,那古怪的人竟然还要用活人入药,能用这种邪恶秘法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林琅没急着逃,这会儿她们应当会四处派人去找寻自己,倒不如躲在这里安全。
眼下得找一个更安全的藏身之所,毕竟等她们遍寻不见的时候大概很快会反应过来其实林琅根本没逃出这处宅院。
她失去了记忆,可身手还在,战斗本能也在,只不过察觉自己身体虚弱,所以没贸贸然行事。
小心出了房间,这府邸好像没几个活人,冷冷清清,倒也方便了林琅避着人走,看见厨房时她躲老远等着入夜了里面都没了人才进去找些东西吃。
吃完之后又尽可能把一切恢复原样,躲到另一边的柴房里,打算凑合一夜再说。
躺在横梁上睡觉的林琅到了半夜被一阵动静吵醒,再睁眼时下意识屏息,半死不活的苍花被人拖进来丢在柴房里。
那人丢下她时还“呸”了一声,又往已经死活不知的苍花身上踹了一脚。
“晦气,到手的肥羊飞了,竟敢拿姥姥寻开心,真是不知死活!”
那人嘟嘟囔囔骂着,仿佛还不解气,又踩了苍花好几脚才离去。
等她离开,林琅才从横梁身上下来,手探到苍花鼻间,确定人还有鼻息,虽然微弱,好歹活着。
她倒也没有烂好心打算去同情苍花,干脆利落地在苍花怀里翻找起来,不多时就找到了钱袋子。
她收到自己怀里,又回到横梁上待着去了。
林琅有耐心,院子里那些人却急得不行,尤其是这院里的主人。
被所有人称呼为姥姥的那位,她一急,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会不好过。
到了第二天,又有新的人被扔进来,看容貌不是苍茴,看来苍茴在那位姥姥的心里有点地位。
林琅照旧又去摸出个钱袋子,继续揣在自己兜里,被扔在这里的两人奄奄一息,也没人会想着来照顾她们。
时而从昏迷中醒来会虚弱哼唧两声,死倒是没那么容易死,不过看她们这样,林琅估计如果再得不到救治,也捱不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