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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畜生估计还要半小时多。”虎哥掐时间,从C城就算飙车过来最快也要这么久,他粗指狠点眯缝眼的脑门:“不想老子解决完他们就解决你,就妈的提起精……”
语间,三米高的天窗一道黑影闪现。
黑影似风矫捷地攀爬现身,出现于夏初浅对面,一身纯黑佩戴黑帽和黑口罩,与漆夜不分你我。
倏而,夏初浅接收到奇妙的心电感应抬眸仰望。
窈冥月色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身形拔长如琴弦默奏一曲月下咏叹,他斜背一个中型的黑包,长腿折叠,姿势飒爽利落地蹲伏在窗台一角。
窗玻璃上布满脏兮兮的雨痕,还有风吹日晒裂开的一道道细痕,一切黑暗而残败。
那双隔着窗户凝望她的眼,眸色澄澈,目光坚毅,是这阴暗天地唯一的亮色。
四目相接,他抬指对唇,修长食指比出嘘声手势,持枪的手稳如磐石,枪口抵着玻璃。
极快地,夏初浅收回视线。
努力作出一派若无其事,被枪口威逼都没有发作的渗骨恐惧,瞬间大张旗鼓。
比预想的,更牵肠他的安危。
怕他被他们发现。
虎哥在教育眯缝眼,一个背身,一个被挡住视野,陈宇坐在那侧窗户底下,自然
看不见,另一个男人幸灾乐祸观看虎哥逼逼叨叨着……
四人全无察觉。
冷汗沁湿后背,夏初浅竭力忍住身体生理性的颤抖,牙齿不住相撞碰出生脆音在耳道内回鸣。
细微地,她蓄满眼泪隐意摇头。
而随着一声撕天破地的惊鸣,她的预感化为现实。
玻璃脆性断裂,轰然炸碎,一场刀子雨兜头浇下,陈宇蜷腿抱头自建龟壳,惨叫滂沱。
不等几人反应,电光火石间又一声轰鸣贯穿耳道,夏初浅猛打寒颤抖出泪来!
旁侧余光,虎哥应声倒地径直砸向眯缝眼。
——“小染,如果坏人因为爸爸绑架了你或是妈妈或是其他重要的人,看着我听我说,谈判没用,坏人不讲理,不守约,不留活口……”
曾几,秋许明对秋末染说过相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