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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过得真的很惬意。”李砚卿看女儿一脸笑容不似作伪,终究勉强笑了笑:“你开心就好。”
她抬头,看向郑来仪身后站着的紫袖,“你们小姐在外面可还适应?有什么短缺的,家里好提前预备,她上次走的时候匆忙,连件厚衣服都没带上,也不知有没有冻出病来。”
“夫人放心,有紫袖在,一定会照顾好小姐,而且小姐在陇右也不缺人关心,她根本没机会受寒挨冻的……”
郑来仪掀眉看了紫袖一眼,她方才闭嘴。
李砚卿咂摸出些什么,状似不经意地问:“崇山初上任可还顺利?也不知下面的人都怎么样,可还服管?”
郑来仪捏着筷子,去夹桌上的菜,一边漫不经心地道:“这个女儿也不太知道,之前父亲嘱咐过,节度使府的公务我从不过问的。”
李砚卿深深看了女儿一眼,又对紫袖道:“你们主子是一玩起来就收不回心的性子,我还以为你们是在陇右玩的太开心了,怎么看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却这么久一封信也没有,你也要提醒着她些,家里还有人记挂着她呢!”
她语气中埋怨的意味明显,郑来仪动作一顿,正要说什么,紫袖已经叫上了屈:“夫人,婢子陪小姐出去这几个月,一直随着严大人在陇右各地巡查,是真的一大半时间都在路上,在西洲时冬巡的大军遇雪崩失联,那会子小姐担心大军安危……”
“好了,说这些做什么。”郑来仪截断了她,看着李砚卿道,“——女儿记得了,下次一定记得,无论在哪,时刻给家里报个信来。”
李砚卿将她的手拢在手心:“这回不要急着走了,在家里待到开春吧!绵韵一走,我们几个老的,每日便只能互相作伴了……”
郑来仪鼻头一酸,顺从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问道:“女儿走之后,太子他……”
李砚卿拍了拍女儿的手:“放心,有你父亲在,他没有找过我们什么麻烦。如今大祈国库空虚,圣人许多事还要倚仗国公府,太子不敢妄为。”
“女儿听说,太子选妃的事,至今尚无定论?”
李砚卿点了点头,不愿多提李德音,又道:“说起来,来年开春后,玉京倒不止咱们一家要办喜事的……”
“还有谁?”
“平野郡王府。他们家大郎也要娶妻了。”
郑来仪闻言扬眉。这叔山柏不声不响的,竟这么快又定了亲。
容夫人替叔山柏向国公府求亲过去也不算太久,此事后来不了了之,李砚卿和容絮几次在不同场合碰面,彼此始终有些尴尬,连寒暄都免了。前几日在房氏的家宴上遇见了容夫人,她却一反常态主动走到了李砚卿的面前,递上一封请柬。
“大郎和伍尚书的女儿?恭喜恭喜……”
容絮眉眼俱笑,少了几分以往在李砚卿面前的刻意讨好:“也恭喜国公夫人,咱们两家办喜事都在前后脚,怎么不算是一种缘分呢?”
李砚卿本是不喜欢来事的性子,本来三丫头和叔山柏也算相看过,杜郑两家的婚礼,便有意避开了平野郡王府,想的也是给双方都留些体面,反而容氏这么高调,倒显得郑国公府被动了。
郑来仪看着李砚卿递过来的请柬,容絮拟请的还是国公府所有女眷,神色一时复杂。
“婚礼就在正月十五。比绵韵他们早一天,到时候府里应该是忙不开的,熬整宿都有可能。实则我们也都去不了,容氏心里应当也清楚,只是来我面前做个姿态。”
李砚卿视线一转,“——你既然在家,府里也就是你有空些,要去么?”
郑来仪眸光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