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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语还休的模样。李伽莲盯着她许久,却不再开口,耐心等着对方主动。
末了,李兰心悄悄握紧拳头,终于攒足勇气才问:“表哥,你要去哪?”
无人回答她。
李兰心目眶开始变得酸涩,他没有回答,可她却知道答案了。
“她……她是个罪人!”
李伽莲微微皱眉,却一点也不惊讶,反而沉着声说:“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我自当什么也没发生。”
这话让李兰心瞪大双眼,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听懂他的意思。
他知道的。他知道今天自己去找了赵如意。
白天那女人周身的爱痕,与眼前这张淡漠的脸堪堪重叠,李兰心只觉得荒唐,她忍不住上前攀住李伽莲的手,苦苦哀求:“表哥,她谋朝篡位,根本就是个罪人,你怎么能跟她——”
“她谋谁的朝?篡谁的位?”
李伽莲沉声反问她。
李兰心顿时语噎。
是啊,赵如意谋夺的是赵墨的皇位,是他们赵家的皇位,与他们姓李的又何干?
“可、可她不是个好人呀!我听说之前她还想杀了你……”
“兰心,”李伽莲双目盯着她,“这些不是你该管的。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他说话不紧不慢,可每个字都像泰山般压下来,叫李兰心无法说个"不"字。
她喜欢李伽莲,却也怕李伽莲,特别是像现在这样。
手被拨开,李兰心亲眼看着自己的表哥,她的未婚夫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继续朝着赵如意所在的地方走去……
天色微亮,赵如意幽幽抬起眸,身旁的男人早已穿戴整齐,准备起身。她想也不想便伸出手,一如既往勾住他腰带。
“今天这么晚,是因为表妹姑娘撞破咱俩的奸/情,所以……”昨夜用得过度的嗓子此刻仍显得沙哑,却莫名透着某些性感的意味,轻笑道:“好男人装不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么?”
本来,这个男人习惯在昨夜就走的。
细长漂亮的眸横过她,李伽莲轻轻抽回腰带,只是径自起身,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真是无情呐……
赵如意敛住笑,脸上瞬间寒光毕现。
李伽莲仿佛真的把她当成禁脔,夜夜宿于她的床,却鲜少有说话。服侍她的那个叫明红的,又是个哑巴。
赵如意想,这天底下最歹毒的人莫过于伽莲了——
简直活生生要将她从这个世界剥离。
七月流火,八月既望。转眼间,菊花迎来属于她的花季。
被囚在曾经的寝室里,赵如意只能从日渐转凉的温度,来感知时光流失。
她不知道自己被锁住多久了,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
不知道。
每天她能见到的人只有伽莲和哑女,能够说话的只有伽莲。甚至,有时连同她说句话,都是男人的施舍。
赵如意无比清楚,这就是伽莲的报复。他要关着她,让她心甘情愿地当他的禁脔,到最后就像一条狗一样,会为了一个包子、一根骨头高兴地汪汪叫。
那包子或骨头是伽莲的一个拥抱,也可以是一个吻。
伽莲是在等着她崩溃,等着她求饶。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府中确实有人先沉不住气了。
* * * *
三更鼓声响起,这张床的另一边仍旧冰凉。
伽莲今晚没有来。
过去这数月间,他偶尔也会不到她这里。往往没有任何通知,他想让赵如意像勾栏院的妓子般,夜夜等着恩客,却连问一声的资格都没有。
人没来,赵如意自然不会等着他,可今夜她隐隐嗅到某些不寻常的意味。
往日出现在她面前的,只有那个叫明红的哑女,但不用想也知道,视线之外的地方大概布满侍卫。
今夜格外的安静,静到连虫叫声都没有。
赵如意闭目躺在床上,不久后,外头传来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不是伽莲。那人的动作显然小心翼翼,连推门都比伽莲轻上许多。
赵如意猛地拉起帏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