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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红看不懂,这个女人明明被折腾得……为何还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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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伽莲走进熟悉的宫道上,迎面而来的凤辇忽然停下,里头传来一道清丽的嗓音。
“圣僧。”
“微臣参加皇后娘娘。”
司徒妙仪被侍女搀着,从辇中走下。过去那三年令她消瘦不少,如今重登后位,虽一切如旧,但整个人如同过了花期,隐隐褪色。
“圣僧近来可好?”
“托娘娘鸿福,微臣一切安好。”
司徒妙仪还欲再说,却见他神色冷淡,俨然不想与自己再谈,便堪堪打住。
李伽莲朝她行了礼,大步流星离开。
顺着对方前进的方向,她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是她刚离开的相同,是宣明宫。
“娘娘,这伽莲也太狂妄了!”侍女琳儿压低声音,不满说道:“明明封了个异姓王爷,皇上要赐他府邸他也不要,偏偏就要了公主府。那赵如意谋朝篡位,明明就是乱臣贼子,还害娘娘受了这么多苦。”
“娘娘以前多看重他呀,他倒好,直接跟皇上讨了公主府,现在打个照面,还板着脸!这脸色给谁看呢!”
“住口。”司徒妙仪喝道。
侍女讪讪停下。司徒妙仪却望向李伽莲消失的方向,抿紧嘴角,眼底掠过暗色。
伽莲何止讨了公主府,连那座府邸的旧主也一并讨了去。可是,赵墨,她的夫君真的心甘情愿吗?
李伽莲踏进宣明宫时,身着黄袍的男人正提笔批阅奏折。
“微臣参见皇上。”
重登帝位的赵墨停下笔,抬起头来,依旧是那张儒雅俊朗的面孔。
“爱卿不必多礼。”他温和笑了笑,又赐座给这位肱骨大臣,命人奉茶。
“这是江南上贡的春白茶,试试。”
旁边贴身太监马勤诌着笑说道:“王爷,今年江南雨水太多,这茶拢共就献了十斤。永寿宫那边得了三斤,皇后娘娘得了两斤,皇上自己只留了五斤,非说得请您来一起试。”
李伽莲朝皇帝颔首,以表谢意,随后从容地端起茶杯。
君臣品着茗,赵墨不经意间,只道:“听说,你将朕送过去的歌姬全退了回来。”
李伽莲放下茶杯,淡淡答道:“微臣谢皇上好意,只是微臣确实不需要。”
赵墨也跟着放下茶杯,却温和笑道:“你已还了俗,又封了王。这府里冷冷清清的哪像样子?”
“皇上,”李伽莲回道:“微臣虽是还了俗,可从小就习惯清静。”
赵墨盯着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悠长,“你是个王爷,身边没个可心的,到底也不成呐……”
闻言,李伽莲不再言语。气氛骤然陷入沉默当中,连旁边茶水撞入杯中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
北丽王素来不是个善谈之人,皇帝俨然也不想勉强他,两人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随后李伽莲起身告辞。
临行前,赵墨特地叫住他:“这春白茶难得你喜欢,马勤,给北丽王装上三斤。”
马勤刚想说,宣明宫也就剩五斤,给他三斤,岂不是皇帝自己留的比北丽王还少?但对上主子微沉的眸,他后脊一凉,马上就去装茶。
纵然得了这样的赏赐,李伽莲依旧淡淡地行礼告退。他走后,马勤忍不住多嘴:“皇上,您对北丽王未免太好了,那十八名歌姬是您亲自挑的,听说他只看了一眼就退回来……”
赵墨重新提起朱笔批阅奏折,没有生气,他神态如常。马勤见状,又大着胆子继续说道:“皇上您是圣人雅量,可您不知道,这朝中是怎么说的。”
“哦,怎么说的?”赵墨停下笔问道。
马勤赶忙添上茶,娓娓道来:“那些朝臣们私下说,北丽王不理政事,又讨了公主府来当王府,成天呆在府中,莫不是这从龙之功为的就是再续旧情——”
“荒谬!”
皇帝低喝了声,马勤忙跪下请罪。
原先宫中伺候赵墨的并非他。说来也是段奇缘,马勤自幼便入了宫,只是入的不是赵家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