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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铎当下就决定暂时不沐浴了,将她放回榻上,手指勾着腰间的绸带。
郁灵说的是,我要你
卯时出发,郁灵连浅眠片刻的时间都没有。沐浴完天已微微亮,两人沉默着穿戴。
“其实陛下不必送臣妾去渡口。”
“将外裳披好。”萧铎命令道。
昨夜谁也没收敛,都失控了。毕竟侍寝多年,郁灵不得不承认,两人在此事上愈加契合。
即使是此刻,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暧昧依然未散去。
郁灵面露疲色,手上没有力气,缓缓地扣着衣裳。
萧铎瞧见她这般,难得起了恻隐之心,抓开她的手腕,捏起她的珍珠扣子替她穿戴,“路上记得给朕写信。”
郁灵点头。
“不要乱跑,否则朕不管你母亲如何,都会命人带你回来。”
郁灵点点头,他怎么变得这样啰嗦了。
“臣妾累死了。”她抱怨道。
“昨夜是谁说要的?”
念着她如今伤心,萧铎难得地伸手替她揉腰,郁灵很是受用,萧铎对她其实也不是很坏。
“陛下,避子汤。”宫女将避子汤送进来。
这话仿佛一盆冷水,郁灵瞬间清醒了,他对她一点都不好!打她手心,还说她只配当他的奴,不配生育皇嗣。
“站着做什么?去饮了。”
萧铎收手。这提醒他了,娴妃不过是他的妾室,伺候他是她的职责,自己竟然替她穿衣揉腰,对于女人不可太过纵容,否则她又恃宠而骄。
气氛忽得变了,郁灵乖巧地饮了避子汤,“陛下今日有朝会,臣妾还是独自去渡口吧。”
她才不要他送,烦死了。
“朕决定的事,你要反驳几次?”萧铎质问她。昨夜在榻上的温柔荡然无存。
路上宽绰龙辇里,郁灵百无聊赖,萧铎抱着手臂闭目养神,她真不知他为何坚持要来送行,两人离了床榻就相看两厌了。
“你每日都要写信。”萧铎命令道。
“每日?”郁灵诧异,“给陛下写信?”
“是。”
郁灵:“臣妾写些什么啊?”
萧铎并未回答,而是自顾自往下说,“每封不得少于五页。”
郁灵嘀咕:“臣妾是去江南省亲,臣妾又不是去卧底。”
靠坐车壁的男人睁开眼睛,清冷的目光富含深意,无声的质问她敢不敢再说一遍?
郁灵自是不敢的,缩在龙辇角落,“臣妾遵命。”
“沿途,除了随行的宫人侍卫,不得随意与人搭讪。”
“臣妾知道了。”
“至多两个月,路上不得耽搁,两个月后你若还未回宫、”萧铎思量着要该如何罚她,“回来就给朕去冷宫待着。”
啊,狗男人说的这是人话么?
“臣妾母亲病了,臣妾心急如焚,陛下还这样待臣妾。”郁灵咕哝道。
萧铎这才又沉默下来。
“陛下是不是不舍的臣妾啊?”郁灵瞧着他道。
“朕若不舍得你,你走不了。”男人语气极尽傲慢,示意她别忘自己脸上贴金了。
说的也是,他为所欲为,若不说得怎么可能放她离开。
“那陛下会不会思念臣妾?”
萧铎继续靠着车壁闭目养神,他知道娴妃一直深爱自己,但他对她没有什么情意。
男人的沉默就是否认,很好,她也不会思念他。
抵达渡口,郁灵被停靠在岸的宝船惊住了,前前后后还有几艘战船,这、这生怕旁人不知她的身份么?
她以为萧铎不过随意命人拨了一艘皇商的船。
“如此多宫女侍卫,都是随臣妾去江南的么?”
郁灵眼睁睁看着随驾的一行人纷纷登船。
“娴妃娘娘,陛下命臣带二百禁军护送娘娘南下。”金永道。
“你也一道去?”
“是。”
郁灵:“”
她只是回去省亲,她不是出征啊
“爱妃有什么意见么?”萧铎吻她。
郁灵觉得窒息,“随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请问谁会没眼力地刺杀臣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