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节 我惦记上了我哥(6/10)
我期盼着她能醒来，和我说话。
可她始终闭着眼睛，无论我如何叫她。
苏渊见劝我不动，打晕了我。
等我醒来后，阿娘已被安葬。
阿娘死的那年，我十四岁。
在那之后不久，三姨娘便滑了胎。
是我做的。
因为我在被烧的房门外看到了苏锦的发钗。
为阿娘看病的大夫是苏府的老大夫。
阿娘是想着给苏重一个惊喜，没让他告诉苏重。
可不知三姨娘从哪听到了风声。
那时她已怀孕四月有余。
她担心阿娘再生出儿子，分走她的宠爱，便在那天灌醉了苏重。
让苏锦带人深夜封死了门窗，点燃了阿娘的屋。
我恨她们。
我有时候也恨苏渊。
那天他明明答应我下午一起和阿娘包饺子的。
可我和阿娘却一直等到月亮爬上树梢。
他为什么来得那么晚。
他如果早来一步，阿娘是不是便不会死？
所以我故意勾引他，想让他犯错，受到万人唾骂。
我故意让三姨娘看见我屋内走出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逼苏重杀了她。
我故意恭维苏锦，诱惑着她，若没有苏微，她便可以成为太子妃。
因为我知道，苏渊会帮我。
我也知道，苏锦玩不过苏微。
如今，三姨娘死了，苏锦也死了。
只剩下苏微了。
我一直以为苏微温柔如水。
因为她母亲早逝，她一直循规蹈矩地做着相府大小姐。
可是三姨娘临死前，我乔装去过关押她的地方。
我和她做了一笔交易。
我保证苏锦以后的安全。
她告诉我她如何得知阿娘怀孕。
是苏微告诉她的，苏微还告诉她，阿娘怀的是个儿子。
她这才痛下杀手。
我气得发抖，披着羊皮的狼才最可恨。
她却像忘了这件事，和我说无冤无仇。
只不过我和三姨娘的约定，我一开始就是在骗她。
我怎么可能饶了亲手放火烧死我阿娘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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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道身影立在窗外。
我知道是他。
「为什么不进来？」我打开窗子，「这么怕见我吗？」
「怕。」他一身黑衣，声音微哑，看着又消瘦了些。
「那为什么来这？」我身子往前倾了倾。
「想。」他眼神一点一点地描摹着我的脸，「苏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我不以为意道：「苏渊，我以后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了。」
「你想要嫁给太子？」他咳嗽了两声。
「嗯。」我抬头看了下天，阴沉沉的，「哥哥真是神通广大，姑娘家的悄悄话也能知道。」
「为什么？」他面色通红，像是在克制什么。
「哥哥不想娶我，我自然要趁着年轻貌美找一个可依靠的人，太子殿下不是最合适吗？」我笑得眼角勾了起来。
他抓住我的手：「别闹了，婉儿。」
我挣扎了下：「哥哥这是干什么？上一次我绑你的时候，你说我胡闹，如今我想通了，想要嫁给旁人，你又说我别闹了，哥哥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呢？」
他眼底猩红，手上的血管
清晰可见。
天空中下起了雨，他站在窗外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想要拿把伞给他，可他死命地攥住我的手不撒开。
「苏渊，我累了，我也不想再得到你了，你放手吧。」我沉声说。
雷声混着雨点，顷刻间，他的头发、衣服被浇透。
「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他声音带着颤。
「苏渊，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一直跟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只要你说你后悔了，我便会回到你身边？哼，真是可笑。」我面带嘲讽，「苏渊，对你，我已经死心了。」
我用力抽回了手，关上了窗。
窗外电闪雷鸣，我熄灭了蜡烛，翻身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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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我刚打开门，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