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节 金丝雀她不干了(8/17)
地河边。人们蹲坐在农田里忙碌着，有的图省事直接带饭到地里吃了，乡间窄窄的土路不时过去几辆冒着浓烟的拉蒜大三轮车。
大老远，我就看到了东地河边的芦苇荡，河两岸是高大的杨树和嫩绿的青草，天空像动漫画里一样蓝蓝的富有层次。
我们到时，发现水确实如我爸所言清澈见底，有几个十一二岁的小孩正在那捞鱼，他们还笑我们不会捞。
我不服气道：「姐姐我跳水里抓鱼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
我撸起袖子，卷起裤腿，抄起渔网下水里捞鱼去了。
徐书意站在岸上，似乎并不想参与我的捕鱼行动。
哼，他今晚不吃的时候最好也这么硬气！
水凉凉的，鱼还真不少，我逮到一条鱼时一个没站稳，踉跄着差点要摔进河里，这时一只强劲的臂膀托住了我的腰。
我抬头看去，徐书意迫于形势不得已踩在水里，水洇湿了他的裤脚，我顺势抱住他，故意
给他身上蹭脏，大少爷的脸色都不太好了。
我真的好喜欢看他生气得要死又治不了我的样子。
他勾着唇角，气道：「赵晏，别得寸进尺。」
我捧着他的脸，做小伏低：「今天给你做黄河大鲤鱼。」
他哼笑一声，没给我丢水里，转身给我安全放着陆了。
对付他，我很会的。
旁边小孩撇着嘴嫌弃我们：「咦咦咦，小情侣秀恩爱了，好恶心啊。」
最后抓了小半桶鱼，满载而归，我笑得春风满面。
16
晚上我做了拿手好菜，黄河鲤鱼。
我爸又拎出我之前给他买的茅台，他平时不舍得喝，更不舍得给别人喝，今天竟然大方了一回。
他洗干净三个小杯子，在桌子上摆好了。
他吃第一口鱼的时候眼里就开始含泪花，后面猛灌了几口酒开始抱着我说对不起。
他反反复复那几句：「如果不是老爸当年出那档子事儿，你怎么会选了不喜欢的专业啊。」
又开始了，早知道就不让他喝酒了。
我麻木重复：「我没不喜欢。」
我爸摇头：「我不信。」
呃……他以为我在搞什么善意的谎言啊？
我：「工作本来就是不开心的啊，不信你问徐医生，他工作开不开心？」
徐书意在我眼神示意下站在了我这边，道：「叔，你别想太多了，工作只是一种谋生手段而已，不必掺杂太多私人情感在里面。」
我高二那年，我爸把新买的小汽车借给朋友，朋友开车撞了人弃车逃跑了。
那时候行车记录仪还没普及，没法提供我爸的不在场证明，被撞那家人坚持要送我爸进监狱，还差点闹到我学校来，后来是徐书意找人在暗中帮忙平息了此事，那家人才同意赔款和解。
他这些年一直很愧疚，每次喝醉了都不停地跟我道歉，说他不该轻信朋友，他不是个好父亲，不是因为他，我不会选择上师范类大学。
我跟他解释很多遍了，我上师范类大学跟他当年那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真没想给他省钱，随便哪所 985 大学的学费都不会很贵的。
他又絮絮叨叨说起我爷爷奶奶，说起他跟我妈离婚那段时间，我遭了很多罪。
我：「老爸，你到底想说我还是在想她啊？」
他愣了神，不再叨叨。
有关我爸妈离婚，村里有很多风言风语。
最为准确的应该是她当年赌气嫁给我爸，后来看到自己初恋发达了又跟人家重归旧好，插足人家家庭逼得原配自杀。
我爸去沪上找她，希望她可以回头，最后等到她挺着肚子劝我爸成全她，跟她把婚离了吧。
他始终不肯说她半句不好，离婚后媒婆踏破我家家门，他从未松过口，坚持不再娶。
我见过我爸那些年为爱困扰的模样，所以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想，我要在感情上做一个理智的人，绝不能像他那样没出息。
如果感情明知道没有结局，我定会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