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节 前世爱人(10/13)
了桂花巷。他在我家。
「听说要打仗了。」
「嗯。」
「什么时候？」
「明日出发。」
我喉头一紧，眼眶酸涩。
「有把握吗？」
他只是笑。
「有样东西想要送给你。」
那是一块流光溢彩的玉佩。
「这……」
我伸出的手顿住。
因为我在他身上也看到一块。
这是一对。
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本想之后再给你，但我怕没机会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
陈慕生笨手笨脚地替我擦拭。
「阿挽别哭。」
别哭，阿挽。
征战前一日。
我与他终是越过了那条红线。
14
宣城破了。
大军出发后没几日，宣城城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城中有细作。
北蛮的一队铁骑入了城。
挨家挨户地杀人。
同时好像在找什么人。
我东躲西藏，一路上看见不少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死了。
我躲进一间药材铺，老板倒在大堂，被一刀割喉。
铺子也被搜刮干净。
短时间内，北蛮人应该不会再来。
我压低身子向后厨挪动。
在那里我见到了一个貌美妇人，她怀中抱着一个婴儿。
我认识她！
「罗夫人！」
正是军中大将罗将军的妻子。
「谢小姐！」
罗夫人小腹被捅了一刀，快不行了。
她拼着最后的力气把怀中的孩子递给我。
「求你带他走，不要让北蛮人捉到他。」
原来那些人是想捉大将妻儿。
罗将军常年征战，中年才得这一子。
于公于私，我都不能让他落入敌军之手。
我答应她只要我不死，一定会保护这孩子。
罗夫人这才恋恋不舍地闭上了眼。
我抱着孩子蹲在角落，四肢渐渐开始麻木。
原本还算安静的环境被孩子突如其来的哭声打破了。
我手忙脚乱尝试捂他的嘴，却没有用。
北蛮人循着声音找过来了。
不得已，我只能抱起孩子逃命。
「抓到那个孩子！」
我不知道身后到底有多少人在追。
只能不停地跑，不停地跑。
直到两条腿没了知觉，摔倒在地。
我才惊恐地发现孩子不知何时停止了哭泣，小脸憋得通红。
「你醒醒啊，快醒醒！」
身后的追击正在逼近，我逃不掉了。
只能就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孩子藏了起来。
自己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可惜，没跑多远就被追上了。
「孩子呢？」
北蛮人个子高大，生性凶残。
他逼问我孩子的下落。
见我不说，便举着刀朝我劈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蛮力硬生生改变了大刀落下的轨迹。
陈慕生一身铠甲挡在我身前。
他声音嘶哑，却依旧安慰道：「大军已经入了城，阿挽别怕。」
那人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倒地。
可我的心却越发沉重。
对面有多少人？
二十个？三十个？还是五十个？
我数不过来！
等回过神的时候，我已是满脸泪水。
他的左手从肩膀那被齐齐斩断。
身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血窟窿。
陈慕生将剑插入土中支撑身躯，依旧挡在我身前。
「这是罗东的副将，取下他的首级献给塔木尔将军！」
「阿挽，离开这儿。」
他已是强弩之末。
凌厉的刀锋斩向我面门。
陈慕生将我护在怀里。
刺刀砍在他身上，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流到我的嘴里。
我只能紧紧抱着他。
混乱中有什么穿透了我的身体。
意识消失前，我听见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有人喊道：「这里有个孩子！」
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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