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节 梨梨(5/9)
寒意凛冽刺骨，「她生病想要你陪的时候，你在哪？她想见你最后一面，你又在哪？你有什么脸提她。」周君盛就像斗败的公鸡，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把那个女孩带走了。
我有点开心，又有点难过。
开心的是，没有人能替代我。
难过的是，没有人能替代我，哥哥该有多难过。
10
哥哥开始信佛。
他去见了很多大师，听他们谈论佛法。
大师说，人生有四大苦，贪嗔痴，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身在红尘中，每个人都会面临生老病死，唯有自度，学会放下。
哥哥说：「可我不想放。」
他们说的话都好深奥，我一点都听不懂。
他还去大大小小的寺庙朝拜。
杨天宇告诉他，隔壁灵云寺非常灵验，他连夜驱车赶过去。
上山的小路又高又陡，曲径通幽，他花了几个小时，一步一步爬了上去。
庙里有个小孩坐在那玩球，他恍恍惚惚问：「小朋友，这寺庙灵不灵啊？」
小孩抬头看他，咧嘴笑的时候，门牙缺了一颗，「很灵的。」
「不信你试试。」
我是鬼魂，进不去佛门净地，只能蹲在庙门口等。
他走进去，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对着神佛许愿，语气虔诚，「那我希望，我们家梨梨能够出现在我面前。」
睁开眼，风吹树摇，眼前空无一人。
他沉默了一下，苦笑，「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小孩在一旁笑，「你回头。」
哥哥猛地回头，我们目光撞在了一起。
他倏地怔愣在原地。
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他看到我了。
我开心地跳了起来，蹦蹦跳跳地大喊：「哥哥，哥哥，哥哥，我在这里！」
隔得太远。
我看到他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没笑。
从那以后，哥哥生活渐渐恢复了正常，每天工作，按时吃饭，运动健身，约见朋友。
他好像已经忘记我了。
要不然，他怎么一次都不去墓地看我了？
11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亿的悬赏效果出来了。
有个民间私家侦探带来了凶手的线索：
「这男人四十四岁，有暴力倾向，因为家暴和老婆离了婚，现在是个酗酒如命的光棍，靠着父母留下的房子和存款生活，偶尔打点零工。
「作案那天刚好去打了零工，被老板骂了，可能心情不好。」
看到资料上那张变态的脸。
记忆会不由自主地被拉回到那个暴雨如注的夜
晚。
我害怕得全身发抖，哥哥猛地合上资料，脸色阴沉得吓人。
晚上，哥哥和杨天宇冲进了凶手家里。
杨天宇一脚踹翻他，哥哥上前勒住他的脖子，一拳又一拳，把他往死里打。
凶手被打得哭爹喊娘，脸上糊满了血。
最后杨天宇一把拉住哥哥的胳膊，拦住他，「够了，再打出人命了。」
凶手吓得连连磕头，嘴里一直念叨着，饶命，误会。
「误会？」杨天宇拿出手机，翻出我的照片怼到他脸上，「认识吗？」
凶手眯着被血糊住的眼睛，仔细看了一眼，愣住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你们就是为了她啊？
「她真的很好骗啊，我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她骗走了。」
「你们不知道，她被我砍死的时候，眼神有多惊恐，叫得有多凄惨。
「我杀了她又怎么样，你们能拿我怎么办，你们有证据吗？」
他越说越兴奋，越说越疯狂。
哥哥气得两眼通红，抄起旁边的椅子就要往他头上砸。
杨天宇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周时宴，你别冲动！为了这种垃圾，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不值得！」
凶手见状，越发有恃无恐，鼻青脸肿的脸写满了得意：
「杀了我啊！杀了我你们也要偿命！你敢吗！
「哈哈哈哈……老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