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月落乌啼(5/14)
成我被人诛杀，凌辱致死。陆渊为何会突然约我出门？
而我当年又到底是怎么被人掳走，从而躲过这一劫？
白芷知道我与太子李昇情投意合，当日是替我去羞辱陆渊的。
白芷她……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忙叫醒了一旁正在熟睡的半夏：
「我想起来我是在哪里见过那种纸了！」
半夏迷迷糊糊地迷瞪着眼睛看着我，等着我说下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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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向她解释着：
「往日里，太子李昇同我传信时，用过这种云纸，那纸是东南一小国的进贡，落笔印染极佳，我曾夸过几次。」
「李昇见我喜欢，曾送过我一刀。」
「他说这云纸制作过程繁杂，纸张稀有，所以他送我的那点儿，我都让白芷给我收了起来。」
没几下，我穿戴整齐，将半夏拉起替我易容。
窗外天光隐有亮度，我得快点儿去证实我的想法。
半夏打着哈欠，被我催促着手中的动作：「可即便是那样，你又能证明什么呢？」
我低着头，扣着指甲沉默不语。
这怎么不能证明什么？
纸张稀有，而我父亲生性节俭。
他仅仅有过一两次，从我未写完的纸张里撕下空白处给我回信。
那这些来往信件，父亲又怎会用一种他没有的纸张来书写？
整理妥当，我刚准备出门，半夏又拦下了我：「你有的，就代表你父亲会有，这不能证明什么。」
是啊，贡品的去留宫人们都有记录。
宫里的台账，恰巧能证明，太子李昇曾送过一刀名贵纸给王彦之女王韵。
至于这纸，究竟是王韵用了，还是王彦用了，谁又能说得清呢？
「你再想想，还有谁知道这纸的来历。」半夏叹着气，将我摁回了桌边。
「是我乱了。」我双眼酸涩，哑着嗓音艰难道。
「家族血仇当前，岂能不乱？我能理解。」半夏捉着我的手，安慰道，「可既然打定主意要替你全家翻案，你定不能自乱阵脚。」
半夏成功将要冲进东宫、找李昇对峙的我给劝住了。
她说得对，自证不如旁证。
王家知道我有这种纸的人，除了当年揭露父亲「罪行」的王青之外，只有我的贴身婢女白芷。
王青揭发此事立了大功，原是被赏赐黄金万两封口，返回原籍安度晚年的。
可他遭遇山贼劫杀，死在了回乡的路上。
杀人灭口的惯用伎俩，死无对证，死人才是最好的保密方法。
至于白芷，她死得也很蹊跷，是该好好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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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半夏，回到了白芷的故乡。
白芷曾和我说过，她和自己的弟弟孤苦无依，直到自卖为婢，进了王家当小丫头，家里的日子才慢慢变好。
可我问遍了那处的乡亲，都没有人听说过白芷姐弟二人的名字。
「小兄弟，咱们乡里乡亲互帮互助，若真有这么一家姐弟，咱们怎么可能让她们孤苦无依呢？」
一个大妈见我寻得焦急，这才对我交了这么一个底。
看着那里家家户户大门不锁的不设防模样，我心中深知大妈此言不虚。
可白芷确实会说这里的乡音，她又为何要骗我？
她从进王家开始，便经营了一场骗局，为的是什么呢？
「你们这里有没有出现什么人要学方言的？」我想起了白芷那一口地道的乡音，突发奇想。
「这倒是有，一名衣着华贵的公子，带走了我们隔壁家牛叔。不过牛叔回来没多久就得了急病去世了。」大妈指了指隔壁紧闭着的门户，「只留下牛家孤儿寡母，我们都时不时地帮一把。」
我谢过大妈，和半夏敲响了牛家的门。
牛叔的儿子已有十四五岁，母子二人听说我是来打听多年前学方言的旧事，满脸的警觉。
我只得拿出白芷的画像，温言道：「这是我的爱人，多年寻她不得，我只听她说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