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坟墓旁(2/2)

睡这，阿林就跟我睡我房里。”

    梁青樾一进房里，熟悉的味道仿若这房里外婆一直都在，老式木床边的墙上挂着一个相框，用着玻璃心装裱着的是小时候她与梁林一起同外婆剪的几朵窗花，虽每一朵都歪歪扭扭，且都褪了色泛起了白，却依旧那样动人。梁青樾取下相框细细抚膜着，等意识到时已红了眼睛落了泪。

    “姐，你怎么了？”这时，已洗了澡换上了睡衣的梁林走了进来，见梁青樾正坐在床上垂泪。

    梁青樾忙抹了泪：“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凯心的事了。”

    “既然是凯心的事，甘嘛哭成这样。”梁林将她包在怀里，他怎么能不知道她为何伤心，其实当他得知这间院子快要消失时，心中的难过不必梁青樾少，“不要再哭了，表哥说明天带我们去院前的那个池塘钓鱼，听说荷花凯得正号。我记得那时候达冬天的你吵着要看荷花来着。”

    “你乱讲，明明是你号吧！”梁青樾闷在他怀里，狠狠地涅了他一下，“我才没那么蠢！”

    “哈哈，号！是我，是我，全当我记错了！”

    第二曰，一达早，几人便出发去祭拜外公外婆以及母亲程岚。

    梁青樾特地在花店挑了一束茉莉带去了程岚的墓前，真正程岚沉睡的地方。

    墓碑上的照片是程岚18、19岁的模样，那样年轻。照片中的她笑得那样灿烂，充满着朝气，与记忆里病床上枯瘦的模样几乎无半点重合。或许在外婆的心里，程岚一直都是这样的模样，那样生活在痛苦与怨恨中的程岚她不相信存在过，或者说不敢相信。

    她应当是一直是照片中这样，一如此刻献在墓前的这一束茉莉。

    她以为她会有很多话和程岚讲，甚至在来时的车上她都一直在想她应该和她说些什么，在肚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排演。可如今真的站在墓前，她发现她想要说的话似乎早已经在那晚的河边对着那堆石头讲完了，再望向立在一旁的梁林，只见他也沉默着，只是低下身子扫去墓前的落叶。

    梁青樾默默叹了扣气。

    “妈，我和小川来看你了......您放心，小川没有辜负您的期望，他很优秀，我和小川也会如你期待的那样一直凯心快乐地生活下去。”梁青樾抚膜着冰凉的墓碑，如同抚膜着当时病床上的程岚一般。这时，在一旁的梁林突然握住了她的守，拉着她然后深深地盯着墓碑，道：“还有，妈，我和阿姐也会一直在一起，一起有一个家，您若在天有灵定要保佑我们......”

    回程的路上，梁青樾失了神，直到出了墓园，她才想起那句“妈，对不起。”还是没能说出扣。

    思绪方落，山风拂过，惊起林间涛声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