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叮!(4/33)
’,主意很好。只是可惜,没有血缘的人,不值得信任,就算用了绳子,也拴不住。”陈伯懿:“你说,换我来做新的‘刘亚’,怎么样?”
卢宝分辨不清他的话究竟是玩笑、是试探、还是在认真。
他只能尽量挑拣着不会出错的句子:“以冯今毕对陈仲尔的用心……她可能不会同意。”
陈伯懿:“她亲过我了。”
陈伯懿笑着:“很黏人地,说喜欢我。”
他看着卢宝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似乎很肯定她对我弟弟的用情,但她根本分不清我和他。喝醉的时候分不清,清醒的时候,也分不清。比起陈仲尔这个人,她更喜欢的是这张脸,我只要用着这张和我弟弟一样的脸去招引她,她早晚都会默认着同意。”
意识到陈伯懿是认真的,卢宝的手脚更加凉了:“要是陈仲尔知道……”
“他不会知道。
“小今会帮我一起瞒着他。
“明明陈仲尔对她那么好,明明她心里认定喜欢的人是陈仲尔,但却还是经不住诱惑地、贪婪地用了陈仲尔的哥哥。她怎么敢让陈仲尔知道?
“她只会战战兢兢地,边躲着陈仲尔,边来用我满足她。每一天、每一次,都生怕被陈仲尔发现。
“仓皇失措,可能还会哭。会像那天编着小花珠串讲她的小兔子一样,哭得很可爱。
“然后,她就会觉得很对不起陈仲尔,会更加死心塌地地待在陈仲尔的身边,加倍地对他好,让他开心。”
“那你呢?”
卢宝脱口而出。
“我?”
陈伯懿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个疑问。
他理固当然地说:
“她留在陈仲尔的身边,自然也就留在了我的身边。她会一直在我们的家里。一直跟我们在一起。”
不要说香岛中姓陈的人有多少了,光是陈仲尔所在的陈家这一代,托太晚废除《大清律历》的福,已经成年的男男女女就有几十个。
可长辈们眼中能看到的、有事要交代小辈去做时能想到的,就只有常被他们挂在嘴边的小陈。
孩子们耳濡目染,当他们有事要求人帮忙解决时,下意识想到的,就也是小陈了。
尤其这几年。
求到小陈面前。
只要小陈愿意帮忙。
事情就能解决。
——这几乎已经成了他们这代人在香岛的一个共识。
谁都要去求陈伯懿。
谁都天然地信赖陈伯懿。
陈伯懿说的就是事实。
跟陈伯懿不同的,一定是错。
卢宝毫不怀疑,陈伯懿就算亲手把刀尖捅进一个人的喉咙,被他刺喉的人截至断气,都只会喜悦地觉得陈伯懿做得有理;而看到陈伯懿做出这个举动的旁观者,更是只会觉得是被刺的人罪有应得。
这样的陈伯懿,现在,因为冯今毕而不高兴了。
“……冯今毕,冯今毕对陈仲尔来说,是过于特殊……但是……”
卢宝看得很清楚,陈仲尔绝对不能没有冯今毕。
陈仲尔对冯今毕的需求,最近已经到了快要没办法忍受她的心哪怕有一秒钟不在他身上的程度。
他得帮陈仲尔把冯今毕保住。
“……但是你也见过陈仲尔车祸后发现不能痊愈时的样子。他想死了多少回?那晚,他把保镖全甩了,如果不是冯今毕把他带回家,他自暴自弃,还不知道要堕落到哪一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