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1/3)
“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们想要的是什么？”
遂赫永站在石头上，语调高昂，神情激愤：
“勋章！通过！留下！”
平坦草地上，几百名新生随着遂赫永的动作摆头，有人握枪的手逐渐捏紧，眼珠子里冒出噗呲作响的火花。
“我知道，一定有人会觉得我在异想天开。认为不可能为加入队伍的每个人都配备勋章，让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通过考核。”
遂赫永伸出手臂挥向人群，再次提高音量：“可我们是谁？”
“我们是千万人中脱颖而出的0.4％，我们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我们比其她人差吗？我们难道对自己还没有信心吗？！”
听到这话，有些新生垂下眸子，下意识微微瑟缩以躲开那道充斥光亮与火热的身影。
事实上，除了部分降落地格外偏远的新生，剩余选择奔向山林边缘，避开风暴中心的人的确都对自己没信心。
因为，即使是天之骄子，这里也有二十万个。排在末尾的她们如今又算哪位呢？
遂赫永看向避开她视线的新生，声音如一柄利剑刺入她们的心脏：“如果有谁真的这么想，我耻笑你，看不起你，蔑视你！”
“我们不欢迎先一步看低自己的人。所以请你退出队伍，按照原定计划，像一只老鼠一样找地方躲起来。在暗无天日的洞穴，不停地祈祷上天在你旁边放一只带勋章的物资包，祈祷运气眷顾你，垂怜你。”
“等你侥幸通过了考核，这么可悲地站在战场上时，继续祈祷你的对手们，虫子们对你手下留情，留你一条命。”她讥讽的笑容让不少新生紧握双拳。
“因为你只会祈祷。”
有人忍不住抬头，愤恨地看向高处垂下眼皮，满眼蔑视的遂赫永。
屏幕外，几名老师惊叹地看向这传/销一般的洗脑现场。彭霭变成大小眼，皱起眉头，问：“这些新生这么温和？没人去揍她吗？”
部分新生成功被激起火气：“你自己排在前列，当然不能理解我们！”其中一名新生眼底的怒火星子逐渐亮起，最终燃烧成火焰蔓延至人群。
“就是！你以什么立场评价我们？”
“高高在上，装模作样，我还看不起你呢！”
“去死吧你！”
甚至有人端起枪，手指按着扳机准备给遂赫永来上一弹。
遂赫永重重碾了下脚下的的石头，她稍稍变换嘴角弧度，头沉重下滑些许，整个人变得卑沉而真诚：“姐妹们。”
她的手轻轻划过人群，抚停她们的动作和愤怒。
“我排名处于十九万，算是末尾中的末尾。和你们说实话，我差一点点就不能被录取了。”说到“差一点点”，遂赫永的食指和拇指捏合成一只小水滴。
大家被她这话搞懵了。
“我还记得当初收到录取通知书，我姥姥笑着咽下最后一口气，她对我说：‘妮儿啊，要加油，虽然你妈妈欠了十亿星债，但前路总会好的’。”
遂赫永抹去眼角晶莹的泪水，不受控的哽咽后是渐渐浮现的坚定语气和情绪：“那些话是对你们说的吗？那些话，其实是我对无数遍怀疑后想要放弃，懦弱又渺小的自己说的啊！”
所有人震撼地看向手拿“莫欺少年穷”剧本，正在走悲惨前戏的遂赫永。
屏幕内外一片沉默。
“不是？我们预录取了一个这么惨的新生？”童卫鼎脸皱成一团，五官变成一坨浆糊。
霍活青根据编号和人脸对应，调出遂赫永的报名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