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万界枢变·归墟显形(2/3)
殿突然震动。殿门缓缓开启，露出门内的景象：整座大殿悬浮在血色星云中，墙壁上刻满倒悬的星轨，地面铺着由修士骸骨铺就的星图。最中央的祭坛上，立着一块黑玉碑——“镇界碑”。“镇界碑…在哭。”獬豸圣兽的独角突然发出悲鸣。它望着碑身，竟看到碑面上浮现出无数泪痕，“这是我当年用精血镇碑时…留下的道痕。”
“好个‘道痕’！”蚀界使的指尖射出一道黑芒。黑芒击中镇界碑的刹那，碑身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红光中浮出一位白衣老者的身影——正是楚寒的三师父，当年的镇界碑守护者！
“小友，你终于来了。”老者的声音温和如春风，“三百年前，我用镇界碑封归墟之主，却被时守那丫头偷换了碑心。如今碑心里的，是她用自身道心凝成的‘守界珠’。”
“守界珠？”楚寒的断剑突然嗡鸣。剑身的“守时剑”三字与“守界珠”产生共鸣，竟从剑鞘中飞出，悬浮在老者面前。
“正是此剑。”老者抚过断剑，“当年我与时守共铸此剑，以她的道心为芯，以我的精血为鞘。今日，该用这剑…斩断归墟的蚀界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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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抬手，断剑突然暴涨十丈。剑身上的“守时剑”三字化作金色符文，与镇界碑的“守界珠”交相辉映。万界枢的血色星云开始翻涌，归墟使的黑芒被符文绞碎，连蚀界瘴都在后退。
“不可能！”蚀界使的面容终于显露出惊恐，“你们不过是两个凡人…怎么可能破我的蚀界律？”
“因为我们不是‘凡人’。”烬道君的量劫序尺突然融入断剑。尺身的道则齿轮与符文共鸣，竟推演出归墟之主的命门——他的本体，正藏在镇界碑下的“蚀界核心”中！
“楚寒，刺碑心！”烬道君大喝。
楚寒的断剑化作流光，直刺镇界碑。剑锋触及碑心的刹那，守界珠突然迸发万丈金光。金光中，时守的虚影浮现，她的眼泪滴在碑身上，竟将黑玉染成透明：“原来…真正的秩序，是用爱去守护，而不是用恐惧去封印。”
归墟之主的嘶吼声响彻万界枢。他的本体从碑下钻出，是一团由黑雾和怨魂组成的巨影，每根触须都缠着被污染的法则链。但此刻，他的触须却在颤抖——因为所有被污染的法则链，都被守界珠的金光净化成了银白的原初法则。
“不…这不可能…”巨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吞噬了百万修士的道心，怎么会…？”
“因为你吞噬的，是‘被恐惧扭曲的道心’。”老者的身影与断剑、镇界碑重合，“真正的道心，是‘愿为他人撑伞’的温柔，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这些，你永远吞噬不了。”
巨影在金光中逐渐消散。归墟印的黑雾被吹散，万界枢的星轨重新亮起，血色星辰化作漫天流星，坠向人间——那是被净化的蚀界残魂，正在寻找新的归宿。
“结束了？”獬豸圣兽望着重新清澈的星海，独角裂痕中竟渗出嫩绿的草芽。
“不。”烬道君望着手中的量劫序尺，尺身的道则齿轮多了一道金纹，“这只是…新的开始。”
楚寒拾起断剑。剑身不知何时多了道新裂痕，与他识海中师父留下的卦象完全吻合。他望着天际的流星，轻声道：“师父，您看…我们做到了。”
流星雨中，传来时守若有若无的轻笑：“做得好，守序者。”
而在更遥远的归墟深处，最后一丝黑雾缓缓凝聚。它望着万界枢的方向，低语道：“有意思…这局棋，我认栽了。但诸天万界…从来不该只有一个‘道’。”
话音未落，黑雾消散。但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