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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赵王,是泄愤般就要他命,其他诸侯王不敢沾染,因为吕后打的明牌是旧怨。众所周知的旧怨。
她并不是要削藩,虽然结果一样,但过程不一样。此时诸侯王按礼法都是儿子,远一点的也是亲戚,吕后是嫡母。
别的帝王削藩能闹是因为本身那帝王不占理,也不占身份,你再是中央皇帝也是小辈,比如汉景帝。
吕后削藩要他们来尽孝,这个孝,就让人很难受。
咸阳大剧院在搭建,过些日子,宣传就要跟上了。
并不是她袖手旁观刘如意的事,而是刘家宗室自己都不敢劝,这根本不是臣子该管的事,如果是刘盈要弄死刘如意,她还可以插手,吕后占了礼法的母亲身份,她能怎么办?对面只会怼她手伸太长。
周昌真是个实诚人,真的用命保啊,可惜保不住。
戚姫不肯来长安,也抱着如意不来,可是哪是她肯不肯的,如今赵国,尽是吕后的人,他们被逼着来了长安。
刘盈得知消息,刘如意入京后,刘盈心软,怕他出事,亲自接他同住,日夜不离,吕雉一时难以下手。
一月后,吕雉终于找到机会。
一杯毒酒,送入赵王寝殿。
当刘盈归来时,只见到弟弟冰冷的尸体。
他崩溃怒吼,“母后!为何非要如此?!”
吕雉面无表情,只淡淡道,“皇帝,这就是权力,权力之争,从来都是鲜血铺就的路,他不死,将来死的就是你,就是我。”
赵地,终归中央。
戚姬的命,也到了尽头。
她被白绫赐死,这一次,好歹有个全尸。
魏倩做了个恶梦,她梦见刘邦问她何不护一护赵王,她梦见在未央宫cos哪吒的赵王,活灵活现的耍着火尖枪。
醒来黑夜沉沉,她手往床榻里头模索,张不疑也不在,她心跳得很快,外边寒风呼啸如裂帛般,壁炉的火星直炸,细碎的响动在寂静空荡的房内更可怕,她伸手拉开床帷,张口唤人。“来人!”
阿芷在值夜,忙醒来问她,“魏相,等等,我点一下灯。”
火石擦动,烛光渐亮,昏黄的光晕驱散了一角黑暗。
阿芷端着烛台走近,见魏倩脸色煞白,担忧道,“魏相可是梦魇了?”
有了活人魏倩才缓过神来。
她摇了摇头,“无妨,做了恶梦而已。”
权力最是能异化人,她不知道怎么想起了第一次见吕后的时候,那时的吕雉是个明艳的御姐,摸着她的脑袋,生怕她被沛县人的玩笑话气着。
魏倩长叹息,赵国国除,吕后威势越发大,她不能坐以待毙。
明天携美酒去看看韩信吧。
她又想起前些日子与张不疑的对话,张不疑提出质疑时,她果断道。“胡说,我怎会是那等见异思迁的人。”
“是吗?”
“当然,我们还要一起去大梁养老。”
“那以后我当了留侯,留地治理也给安歌,你想建成什么样就建成什么样,咱们不想去大梁,可以去留地。”
魏倩将长发撩至脑后,又丝丝缕缕散落下来,也许被权力异化的人,不只是吕后,还有她。
她明知道韩信对她有意,当初因为危险,她拒绝了,如今也是因为危险,她要拉拢。
她单枪匹马对吕后与功臣们,她实在独木难支。不说别的,陈平站偏向吕后,就很吓人,她需要韩信这张卡。
她突然想起刘邦吕后对上的局面,好像也是如此,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