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冷落(1)(2/5)
”韦荞:“……”
她一贯作风正派,从没有失语的时候,明明心里是这样想的,面对岑璋的质问却又莫名气短。她看得出来,岑璋今天真的介意了。
“因为我的关系,许立帷在今天的股东会上受到不公正对待。”
她轻轻解释,去拉他的手,指尖触碰到他的手指,被他立刻躲开。岑璋从不会这样冷落她,韦荞有些无措,只好收回手,“他心里难受,所以……”
“所以,需要你那样哄他?”
“我不是哄他,我只是安慰一下而已。”
“韦总,你安慰下属都要靠抱的?”
“……”
岑璋看向她,对她满是失望,“你说你放不下道森,我信了,你说你放不下理想,我也信了,你说你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要去做,我都信了。你呢,你为什么要拿着我对你的信任,这样子骗我?那天我就对你讲过了,我爱你,所以我从来不会让其他女人像许立帷对你那样对我,你懂我的意思吗?感情是双向的,我对你不是没有要求的,至少,我希望你和许立帷之间可以保持应有的距离。你觉得无所谓是吗?今天如果换成是你,看见我在今盏国际银行会议室任由一个女人抱着,并且要我安慰,你会怎么想?你会听我解释,原谅我吗?”
韦荞急了,脱口而出,“你怎么能这样类比呢?我和许立帷认识二十七年,许立帷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子的人啊。”
岑璋动作一顿,失声笑了。
她到这一刻,都在护着许立帷。
岑璋忽然不想争了。他认输了,青梅竹马的力量确实了不起,他空降她和许立帷之间,从未真正拥有过韦荞。她和许立帷结成了这世间最坚固的同盟,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任何要求她同许立帷保持距离的诉求在这道同盟关系面前都会变得不合理。她在明度公馆之外开启了另一个“家”,这个家在道森,主事人从来都只有她和许立帷。岑璋明白自己过不去了,他就是介意,从前他想方设法讨她欢心留住她,今后他不想这样了。
“韦荞,你放不下的不是道森,是许立帷。我请你,不要再拿道森做借口,让我的信任在你那里显得很愚蠢。”
他松开她的手,盛怒之下竟有些获得解脱的快感。他终于,终于可以不再对韦荞上瘾,他痛下决心,要戒掉她了。
岑璋用力拉开车门就要走,韦荞见他脸色不对,心里一急,堵在他面前不让他走,“你去哪里?不回家吗?”
岑璋没有正面回答。视线一扫,看见她扶着车门的左手,因太用力而骨节泛白,无名指上的对戒也随着骨肉轻微颤抖。
他又忽然很没骨气地心软了一下。
这枚对戒是他们的结婚对戒,二十二岁结婚那年,婚礼现场还闹了笑话,岑璋负责买对戒,忙中出错连标签都忘记剪,到了互戴对戒的环节,现场高清摄像机镜头将对戒下方垂着的两枚高定品牌标签拍得清清楚楚,引起现场一阵善意笑声。
一贯严肃的张有良也忍俊不禁,对身旁的老妻任敏延笑道:“岑璋太紧张了。”
任敏延点头,笑着应声:“听说韦荞犹豫过。”
张有良恍然:“呵,怪不得,岑璋这是急着要把韦荞按在岑太太的位置上啊。”
年少相爱,看在二十二岁那年的份上,也要再原谅一次。
岑璋望向她,认真地:“我问你,如果我和许立帷同时落水,你救谁?”
韦荞:“……”
虽然她一贯知道岑璋的浪漫主义思维非常极限,但每次遇到他冷不丁搞这一手,还是让纯理科思维的韦荞非常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