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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楹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了,可以心平气和地跟季茂明对话,但听到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时,还是忍不住的冷笑。
“你关心我的方式,就是让顾柏晏上门来看望我吗?”
季舒楹面无表情地问:“爸爸,我现在再叫你一声爸爸,您是不知道我怀孕了吗?还是不知道我跟顾柏晏已经分手了?”
她语速平缓,与平常的娇嗔痴怒不同,没有一丝起伏,却掩不住更深切的失望。
“您这样做倒是轻松,省时省力,还履行了自己作为父亲的义务,好让自己心里过得去,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有没有想过会让我难办?有没有想过,我根本不想再看到他?”
季茂明清咳了一声,自知理亏,是他不够上心,办事办得有些随意,音量也稍微低了一些:“年轻人,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是正常的,我倒觉得顾柏晏性格细心温柔,你两……”
季舒楹打断季茂明自以为是的解释:“你觉得,那是你觉得,但你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站在我角度替我想过。”
“就像您之前说的,都是你季茂明的女儿,你谁也不会亏待,但凡你站在我角度,想过我的心情呢?”
“可惜您永远不会理解,因为你本质上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季舒楹以为自己会哭,她从小到大都娇气,一有点不顺心不顺意,就容易掉眼泪。
一掉眼泪,再任性的事,季茂明都会满口答应。
但现在,她好像已经没有眼泪能流出来了。
“就这样吧,顾柏晏我会让他走,以后,你也不要再联系我了,我只认妈妈一个人。”
说罢,季舒楹挂了电话,将这个号码也拉到黑名单里。
说来可笑,上一次的争执之后,她虽没理季茂明,但也没有拉黑对方,内心深处还残留着,以前对季茂明的一点点滤镜。
现在,最后的一丝滤镜也没有了。
收拾好心绪,又做好心理建设,季舒楹再度开门,探头观察了几下,先走到裴远之身边,俯身低语了几句。
“我爸爸托他上门来看望我的,并不是我或者我妈的意思。”
她解释道,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裴远之的神色,“我跟他说几句话,说清楚了请他离开。”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分手之后,我们并没有联系过。”
陶瓷的茶杯里,茶叶上下浮动着,叶青水绿,雾气缓慢升腾,回味甘醇中带一点涩。
这是黄山毛峰的头采新茶,也是裴老头最爱喝的茶之一,裴远之耳熏目染,也会喝一点。
前面沏了一杯,用来提神。
裴远之将茶杯放回桌上,微微颔首。
如果是熟知裴远之脾气的人在这里,譬如廖音,譬如穆骁,都能从微表情中,稍稍察觉出来裴远之现在的心情并不算太好。
但季舒楹很少见过裴远之生气的模样,也完全摸不透此刻裴远之在想什么。
季舒楹收回视线,又对顾柏晏道:“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顾柏晏像被点名似的,迅速站了起来,又回头看了一眼裴远之,“刚好,我也有话想跟你私下说。”
季舒楹懒得咬文嚼字,带顾柏晏来到餐厅,顾柏晏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抢在她之前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舒,我只是听季叔叔说你生病了,担心你,所以过来看你一眼,不会纠缠你的,知道你没事就好了。还有伯父让我带给你的东西,我交给阿姨了。”
“他让你带的东西,你拿走吧,我不需要。”
季舒楹说,想要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