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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再放狠话,会激得这疯子又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怕到时彻底无法离开这里。她沉默着整理好衣服,抚了抚方才与他纠缠时被揉皱的前襟,让心跳逐渐恢复平静,便转身要走。“等等。”
叔山梧弯腰,拾起她方才混乱中跌落地上的帷帽,走到郑来仪面前,将她肩膀扶正,又动作轻柔地将绸带在她下颌系好。
他的手指上移,指腹轻柔擦过她的嘴唇,经过刚才一番蹂躏,那里肿的很是明显,像暮春时节枝头饱满的樱桃。
他闭了闭眼,克制住将她扣留在身边的冲动,最后看一眼那绯红尚未褪尽的脸,才将帷帽上的轻纱小心放下,遮住一切痕迹。
“去吧。”
郑来仪稍稍平复一下气息,不敢再待,转身掀帘而去。
叔山梧站在原地,目送那抹背影消失,长出了一口气。
第77章 他们立场不同,做敌人更不费力
见贵人终于从帅帐里走了出来, 严森还欲探身往帐篷里瞧,却听郑来仪冷冷一声“走吧”,没奈何只得狠狠瞪了决云一眼, 提步跟上。
严森护送郑来仪坐上马车, 贵人带着帷帽始终一言不发。他心里一直犯嘀咕,明明在帅帐外听见里面有细微的动静,到最后也不知里面是否还有第二个人,一路上瞟了她身后那个图罗侍卫好几眼, 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直到他们离去很久, 帅帐的幕帘才重又掀开,叔山梧从帅帐中走出, 似乎一切如常。
罗当站在帐外, 捅了捅决云的胳膊:“看我说的没错吧?”
“什么?”
“贵人就是来找将军的,两个人在帐中那么长时间, 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看将军的脸色, 是不是好多了!”
决云抱臂沉默, 看着叔山梧走向教场的背影,似乎又恢复了从容笃定。
“这次冬巡结束,将军还会继续留在西洲么?”罗当问决云。
“我也不知道。”
按道理, 副使应当是随节度使驻守凉州本镇,配合主持政务的, 但这一回叔山梧自请率军冬巡,比起地方行政, 他也更倾向于领兵作战。严子确与他一文一武, 也是中央出于慎重考虑的决定。
但严子确对四个支州的军务亦是颇为上心, 亲点的顾亭仑和邓解都是辅佐军务的幕职,叔山梧的处境, 实则比起其他的节镇都更为不自由,而这其中不乏郑氏的幕后操作。
决云不相信郑来仪,但主子因为她而明显变化的状态,又让他颇为苦恼。
紫袖也一样的烦神。
明明是手都伸不出去的严寒天气,还要和厨房去要冰,官舍的厨房关心了几句,她只能说是贵人突然想家中的味道,要做凉茶来喝。
她用布包着碎冰,往郑来仪红肿的嘴唇上按,也没有多问一句——也没什么好问的,她知道主子从哪回来,又见过了谁。
本来还因为主子又一次抛弃了自己,带戎赞出门而有些生气,但看她神思恍惚地从军营回来,终究是叹了口气。从来在自己面前都要强的小姐,似乎这一次却没赢过那叔山梧。
紫袖看着那嘴唇差不多消了肿,便给郑来仪换了身衣服,问她:“晚上于都督设宴,给第九旅接风,严大人问您去不去?”
她说完欲盖弥彰地补了句,“——去不去都行。”
郑来仪掀眉看她,似是因她补充的那句有些好笑,故意问:“你什么意见?”
紫袖扁了扁嘴,讷讷道:“不是该避嫌么……”
“有何嫌可避?”
紫袖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