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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陷阱之中。然而这次,唇瓣厮磨间,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小猎物既已被完全收入怀中,他便不再竭力掩藏,逐渐露出了真面目,露出了内里的强势,他变了,他不再是一个温柔的捕猎者,而是一个对心上人有着强烈占有欲的男人。
苏梦枕所求不多,他只想守着他的小姑娘,不愿让任何人有半点窥伺的机会。
可是他的小姑娘实在太好,也太受欢迎了,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了她的好,喜欢她的人,有太多太多。
明明早就知道这一点,可是如今将人拥入怀里,苏梦枕还是感觉到极度的不真实。
他担心,他忧惧,他怕她只是因为长年的习惯依赖,而将其误以为是爱,然后哪一天,等到她意识到这一点,他就会永远永远的失去她。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一旦想到那样的可能性,苏梦枕就觉心头刺痛得犹如刀割一般,眉眼间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阴翳。
可是她什么都没察觉到,仍然闭着眼眸,抱着他的脖子,柔顺地承受他越来越深的汲取,显出十分的依赖与信任。
看着这样的她,即便是此时心绪纷乱的苏梦枕,也不由在心底喟叹了一声,慢慢压下了鸦羽似的乌黑睫毛,掩盖住眼中那些阴翳的情绪。
他紧紧地拥着她,像是怀抱着什么贵重的宝物般,一手捧起她的脸颊,又重又深地吻着,贪婪地缠着,仿佛亳不餍足一般,缠得她快要窒息,快要喘不过气,眼角溢出泪来,倏地滑落而下。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找寻到相互爱着的证据。
静谧无人的书房之中,缠着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
苏镜音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的兄长,也有这般彻底失控的时候。
他来势汹汹,宛如黑云压城,风摧雨折,折了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其中。
苏镜音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她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只觉浑身软得像是一滩水,脑袋直往后仰,睁开了迷蒙水润的双眼,两只手抵在他胸前,呜咽着想要推开他。
透过泪水朦胧的眼帘,她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冷隽面容上,几乎全是不容抵抗的欲念,连同那双素来沉静幽深的黑瞳,也沾染上了点点沉迷之色。
对上那双晦暗莫测的眼眸,苏镜音心头一跳,直觉好似有哪里不对劲,可是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只是越发后悔不迭,就不该主动自投罗网,结果现下害得自己退无可退,毫无抵抗之力。
就在苏镜音以为自己快要报废在这里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几下沉闷的敲门声。
对此时此刻的她来说,简直犹如天籁之音。
可惜这天籁之音,还伴随着一道熟悉的脚步声。
是树大夫!
几乎在老爷子推门而进的那一刻,苏镜音吓得一激灵,瞬间像兔子一样窜了起来。
她躲得很快,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莫名有一种诡异的偷情之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让人看到。
直到躲在某个罪魁祸首身后的披风下,苏镜音还有些恍恍惚惚,连树大夫走进来说了些什么,也都没听清楚。
老爷子只是来例行公事的把个脉,发现苏梦枕的病情已经逐渐趋于稳定,他松了口气,只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以及药汤暂时可以停了,不用再喝了,然后就挎着药箱子离开了。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苏梦枕。
玉塔之外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