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五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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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镇山村那阵，舒薇曾说村里的石头房子让她感到冰冷，没有生命的气息，我跟她开玩笑，说我们今晚就要睡

命运的不可预料，正如爱情的不可预料一样。

鬼不曾来，妖不曾来，山树怪不曾来。连风也吹不到我们。
一夜直到天亮。
我先醒来。舒薇还睡着，保持初睡的姿势，神色安详和悦。我凝望了她一会，然后唤醒她。她睁开眼，起初有几秒钟的茫然，到她
“天亮了”她望一眼门外，环顾四周，又摸摸身下和墙壁上垫的枯草叶子，恍然不知身
“祭亭，李祖和班祖的祭亭。”
她逐渐浮现出大梦初觉的表情。
“睡得好吗”我问她。她的眼皮微微有点肿，那是睡眠不佳的结果。
“还好。就是做梦。”
“并且还说了很多的梦话。”我微笑着说。
“是吗，我都说什么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担心的问。
“说得很含混，我也迷迷糊糊听不清，只记得是什么鬼来了、快跑啊、救命啊，还有什么枝啊叶的。”
这一回她连眼盖都红透了，她把脸掉开，被压得凌乱的长
心中接着便忐忑不安难道她真的没有
但她还记得她说过的梦话，她的脸红了。
我不觉微笑了。
身下的草垫得很舒服，墙壁上的靠背也很舒服，我懒懒的伸直腿坐着，她也用同样的姿势坐着。都不想起来。夜寒已经褪却，
外面的局面怎样了一切又恢复正常了吗
这样扫兴的念头刚一涌现，就被我不胜厌烦的赶苍蝇似的赶走了。
且再让我
“李度，”她轻轻叫我。
“哎，”
“你觉得这间小屋子，它象不像是一条船呢”
她孩子气的联想引起我的好奇，我四面看看，却实
“唔，很象。不过，这条船要是漂到水上，我可不愿意坐它。”
她皱着鼻子瞟我一眼，仿佛还听见鼻子里面轻轻哼了一声，她不再说话，眼睛看着门外，显出深思的神情。
我也望着门外。除了眩目的光亮，什么也看不清。我逐渐觉得她形容得对，我们的确是坐
不知船驶向何方。唯愿它永不到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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