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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恍惚惚,一动不动的站着。手心隐隐作痛,那枚铜钱硌痛了我。汗水浸透铜钱外面的布囊,又从布囊里析出绿锈染
我又做梦了,半天之内,我已是第三次白日做梦寨神庙前,温泉池中,还有现
都怪这捉鬼场面气氛太过煽动,催眠意味太浓重。
可为什么,这三个怪梦却处处关联,好象一出戏剧的线索难道此地的风水五行和我犯冲,非要把一些奇思妄念塞进我的头脑
“不瞒你说,今年的六月六不比往年犯着一个重煞的年头四百年一遇,将有恶鬼出世横行”
我没来由的想起导游的话,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心理阴暗,真是心理阴暗。堂堂大学教师,跨科学昌明新世纪的人才,居然象乡下老太太一样迷信,遇到点子怪事便往神神道道里想。
小人常戚戚。
纵然预见了一场大戏,这场戏,也差不多演完了。
围场的中央站着布摩,捉鬼戏的导演,和主角之一,他举起双剑伫立的样子有如谢幕;脚下俯伏着的另一位主角,那个鬼,只剩下了一颗沾满黄土的头颅。它的整个身体都陷
鬼被逮住了,就
原来那便是土阵。原来水金火木阵
简单至极的道理,巧妙至极的安排。
戏还没完,还有尾声。鬼挣扎着想要爬出土坑,布摩按下双剑,
“阴阳二气,各分其界,五行生克,各有其行。
“人居人所,鬼入鬼宅,永相隔绝,各不相涉”
他接着又喊“鬼魅妖邪恶物,水灵火木怪,出不出”
“出”全场齐声吼应,旁边的陈新连同舒薇都吼喊得那么卖力,我张了张嘴,却没
布摩抬起双剑,依然保持十字交叠的姿态。鬼悠悠苏醒,张口朝天吐出长长的一缕白气,之后又再度昏厥,表示鬼魅妖邪恶物之类都随着这一缕白气回归了它们该去的地方,再不出来骚扰人间了。
满场欢声雷动,号角鼓乐震天价响,鞭炮齐鸣,其间间杂雄壮的火铳频频轰击天空。从附近林子里惊起大群的飞鸟,围
散场了,无论演员观众,村民游客,人人脸上都洋溢着醉酒般的兴奋和快意。导游带领游客,排队同布摩,还有那个演鬼的人合影留念。舒薇陈新懊悔未曾带来相机,不能记录难得一见的场面。两人都认为整场戏数鬼吐烟一节最吓人,那种特技效果实
我告诉他们,真人演鬼并不是布依风俗,舒薇却说
“现
迷恋传统的小资女人摇身变成了改革派。至少,她是不会觉得虚此一行的了。催眠对她
我自己呢我上下左右扭动一圈脖子,驱逐掉那些不快的念头。我继续和他俩谈论演出,尤其那个表现出色的鬼,它曾同我们数次相遇,不可谓不投缘。说到鬼,鬼就到,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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